咱妈知?道了心里难受嘛。她本来就不想住院……”
“管她想不想,该住就得住。”姜秋红换只手拎暖壶,偏过头示意妹妹走她旁边,“咱妈只是病了,不是老年?痴呆傻了,她心里明白谁好谁歹,没事儿?。”
姜秋红这样沉着冷静,无形中给了姜冬月极大的勇气与支持,仿佛肩头重担忽然卸掉了一半,连脚步都迈得更?踏实。
难怪老辈人讲究“多子多福”,这种危急关头,确实需要同胞亲人互相支撑……
达成一致后,姐妹俩便开始轮流陪床,白天盯着林巧英输液、吃药,给她打?饭、梳洗,聊些家常琐事,偶尔有力气了扶着到走廊转几步。
夜里把唐墨送的行军床紧挨着放到病床边,铺开自家的厚被子睡觉,倒也算暖和?。
如此坚持到月底,北京的专家终于来了。一老一少,老的头发全白,少的脑门锃亮,拎着俩挺重的皮箱子,据说是国外进口的新器械。
他们仔细翻看了林巧英以前的检查项目,商量半天又开单添了几项,并?教给姐妹俩一些按摩手法?。
“卧床的病人活动?量都小,容易肌肉萎缩,多按摩对身体有好处。”
姜秋红大为?振奋,背后偷偷夸赞:“不愧是专家,模样气质都和?普通人不一样,会诊费没白花。”
她斗志昂扬地等?待检查结果,恨不得化成树长在医生办公室门口,隔一会儿?就抖抖叶子问候。
然而老天不下雨,凡人无奈何,主治医生和?专家对着台式电脑和?厚厚一沓病例反复斟酌,仍旧没有好消息,最后只调整了两样药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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