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时听了姜冬月一箩筐坏话,左一个“不把长辈放眼里”,又一个“看见婆婆躲着走”,还有些小气抠门脾气暴之类的,不自觉就认为马秀兰可怜,没想到老黑媳妇见了她,就跟见到亲人似的,说话还特别和气!
她管事好多年,无外乎婆媳争吵、兄弟争产,真真头一次见姜冬月这样痛快且好说话的,满肚子唱词儿都没了用武之地。
陈大娘暗自满意,拍拍姜冬月的手,笑得脸上皱纹都多了两条:“冬月啊,咱石桥村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,叫大娘说呀,数你最开通,看事情最透彻!”
“你既然信大娘,大娘跟你说句明话,这台阶好递得很,你主动上小贵子家里走走,坐一坐,就行了。”
“你要不愿意,就趁个天黑,站门口招呼你婆婆两声,让乡亲们知道两家还来往,面子抹得过去就行。你看这法子成不?”
这么简单……姜冬月不敢信:“大娘,你是不知道,我婆婆脾气古怪得很。前几年我刚进门那会儿,包了饺子给她送去,她当我面就扔地上跺几脚,气得我眼泪啪啪掉。完了她一屁股坐上去,转头给老黑告状,说我摔盘子砸碗故意推搡她,害得我们俩好吵,半个月不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陈大娘抓着南瓜子,简直不知道该说啥,这就是马秀兰嘴里的“为了儿子忍气吞声受媳妇磋磨”?
姜冬月回忆马秀兰的奇葩事,越想越不可能那么简单。以这个婆婆的心肠,不在过道里给她挖个粪坑,都算给儿媳妇低头了。
但陈大娘今天上门管事,真给她提了个醒。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,她不能俩耳朵一关不听不看,任凭马秀兰背后嚼舌头。
她还得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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