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几句“这名儿好,比老黑好听多了”的浑话。
唐墨倒不在意这些,哈哈两句就过去了。左右他一个大男人,又不是刚进门的小媳妇,脸皮薄抹不开。
难受的是一回家,姜冬月就开始给他脸色看。
“求子,你回来啦?今天我去地里摘了豆角,咱们晚上吃炒豆角。你看好不好呀求子?”
“求子,水瓮里没水了,你压点儿水吧。”
“求子,我把你的旧毛裤洗了,你力气大再去拧两把,回头配点新毛线,给你打个好毛裤,让我们求子冬天暖和点儿。”
“求子,你过来看看,是不是跳闸了?”
“求子……”
仔细想想,姜冬月其实脸色不难看,甚至笑吟吟的,但那一声声“求子”听在唐墨耳朵里,简直是大过年啃鸡脚,百爪挠心。
他自知理亏,只好当没听见,姜冬月指挥干啥就干啥,顶多悄悄翻个白眼儿。
好容易熬到吃饭堵住了嘴,照样不得清净——
“求子,给笑笑拿个馒头。”
“求子,帮我盛碗汤。”
“求子,你觉得今天这菜咸不咸?”
唐墨听得浑身长刺,简直想找棵树蹭蹭背,偏偏闺女一听冬月叫她“求子”,就捂嘴偷笑。
“爹,我觉得好听,至少比‘招娣’好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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