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淞……”
她检查他的伤势,嗓音染上明显的哭腔。
他朝她笑笑,帮她把乱掉的碎发挽在耳后,露出一张泪眼模糊却仍旧纯透无瑕的脸,他低声哄她,“没事了,周棠。”
没事了。
梦境与现实交替,周棠好像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了,她蓦地记起她闭上眼之前靳谈和她说的那段话:
钟依涵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怜,总会有人深陷泥潭,有的奋力挣扎,只为寻求一丝生机,有的怨天尤人,最后必然永坠深渊。
病床前。
靳谈无声地坐着,窗外明媚的阳光落到他的发尾,这已经是第二天了,他身上还是昨晚那件酒红色的衬衫,青色的胡茬显出些不修边幅的颓废。
医生在临走前告诉他,周棠已经脱离了危险,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她醒来。
床上的人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音,靳谈俯下身靠过去,他听到周棠在说话,有要醒的迹象,他如释重负地呼出肺里的空气。
“不要……”周棠困在梦魇里,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握住了她的手。
靳谈把耳朵凑过去,轻声问她:“什么?”
“不要打他。”周棠呓语。
靳谈眼睛里是没有休息好的血丝,他攥着周棠的手,放到掌心一下一下地抚着。
他怔了怔,心跳得很厉害,以为周棠是担忧昨晚的事,他喉结滚动,声音发哑,“周棠,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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