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边坐下来,将衣服拆开,裁去些许布料,然后依着母亲的尺寸,重新缝做起来。
波涛一般汹涌的怒气在她的飞针走线中逐渐落下来,她开始冷静思索,自己接下来该如何。
知叶走进房中,将伞收起搁置一边,扭头便瞧见褚瑶安静地坐在窗边,眉羽微垂,细腕扭动,手中的针线游龙一般在雪白的缎子里穿梭。
外面的树影映照在她清丽婉约的侧颜上,临窗的女子恬淡的像是一幅画,风平浪静得仿佛她一直未曾出这院子一般。
“少夫人,您才晕了一次,快去卧房歇着,这衣服回头再做也不迟。还有那会儿在前厅见到郎君,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呢。还有您脸上的伤,奴婢去找些药来给您涂抹一些,可别留了疤才好……”
“不用,我想自己待一会儿,你先出去。”褚瑶说这话时并未抬头,只一心一意地做着手中的活计,知叶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,又不敢多问,只得先出去了。
暮色起时,褚瑶终于将衣服做好,她抬头揉了揉酸痛的后颈,思绪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中来。
窗外的蝉鸣已经不觉得聒噪,她将这件事所有的利害轻重都思量了一番,心中已然有了抉择。
她想先去看看儿子。
一个时辰前奶娘抱着他过来找过自己,她那时心头还不算平静,只是抱了抱他便叫奶娘带他出去了。
奶娘在院外树下铺了一张毛毡,摆了一些小玩意儿叫他抓着玩儿。方才玩累了,又被奶娘抱回房间睡了。
褚瑶来到卧房,小人儿正举着胳膊睡的正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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