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陶匠,做好本分就是。让你制的陶范,至今可修了齐整?莫再三心二意,尽日摆弄些奇技淫巧!”
马楷沉默著点了点头,深吸了口气正要告罪,忽闻铜铃急响。
左尚方的朱漆大门轰然洞开,两个皂衣差役躬身前行,引著一位緋袍信使昂首而入。
这信使一见便不是寻常衙门的吏员,显然是有身份的,毕竟那锦带上的银鱼符正隨著步伐在叮噹作响。
“哪位是祖籍扶风的马生?”
信使目光扫过眾人,在粗麻短褐间逡巡。顿了顿,他微笑著补充道:“讳楷。”
满室死寂中,马楷犹豫著起身,拱手道了声:“尊驾,我乃是扶风马楷”。
信使突然施了个长揖礼:“常山王闻先生大才,特命某来相请。王府车驾已候在永和门外,还望先生移步。”
冯五的竹籤掉进了豆羹里,徐三的木勺摔在地上,勺里豆羹泼溅到旁人的靴履上,却已无人关注。
这马楷竟然能得常山王的延请!?
这小子拍马屁走门路莫非还真有用处?
莫不是要聘他去王府为匠?那可便真是翻了身了!
马楷掌心沁出细汗,木雕尖锐的裙带几乎要掐进肉里。二十年来,这是第一次有人称他“先生”。
马楷缓缓回了一礼,环顾自身有些尷尬道:“我,衣著简陋,又不曾沐浴,这……”
“先生不必多想,大王已盼先生久矣,但隨我行便是。”
在旁人惊诧不解的目光里,马楷深深吸了口气,將木雕塞回袖中,大步跟隨信使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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