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抬的交代道。
“荆襄新谷市价每石低洛阳南市近三十钱,走沔水入黄河可省三成运费,我会找关係买上一批。
“门客们现在大多回祖家坞了,届时清点、交割的事情交给你和云真来做。”
听闻自己可以做事,婉儿颇有些雀跃,搁下陶碗用力点点头。
祖阳则继续自己的算计,他將笔锋指向了河內,可忽又顿住重又指向洛阳,“粮食先运到洛阳来,只是过孟津渡需要司隶校尉的批文。”
“和郁既要驻守鄴城,今后把粮食北运还得著落在他身上。可是听二叔的意思,这傢伙並不可靠,既无才干也无胆子。有些头疼啊……”
这些话祖阳没有对婉儿说,只是自己在心底转了转,並没有太多焦虑。他始终信奉一件事:车到山前必有路。一味焦虑,除了內耗之外別无用处。
暮色渐浓时,婉儿正坐在门口,借著光亮用新收的豆秆编织草垫,这个垫子她打算缝到公子的鞋底去。
小女婢露著虎牙,粗糲的草茎在她指间翻飞如蝶。
夕阳中,祖阳瞒著婉儿偷偷登上木梯,爬到了家中茅草屋顶。
不顾公子形象的,他舒了口气,仰头倒在暄软的草堆上,枕著双臂眺望远方。
红日西垂,薄云淡淡。
祖家庄里,此时村落曖曖,恬静非凡。
再过上一会儿,四叔的琴音就该响了,在这副金色的画里会盪起些许波纹。
夕阳暖风里,送来了不知谁家妇人吟唱的《黍离》。
祖阳开始还颇生涩,听著听著便跟著吟唱起来,將思绪飘飞向那尚未去过的北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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