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著话,队伍中的云真示意眾人俱都退向路旁,他自己甚至主动退入草里让开了道路。
四名护卫並未放鬆警惕,目光审视著眾人。但马车却已重又向前,木轮碾压著车辙缓慢从眾人的身前经过。
马车厢壁上繁复的雕和精美的铜件映在了眾人眼里,显得如此扎目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就在车子即將通过时,车夫忽然又勒了一下韁绳,让拉车的马儿有些烦躁的顿了顿蹄子。马蹄敲在坚实的地面犹如一声声鼓点敲在眾人心里,他们不安的看著马儿打了声响鼻。
车夫侧耳向车厢里听了听,隨后冲他们问道:“尔等是范阳祖氏的佃户?是从何年何月开始与他家佃耕的?原本课税和租调是缴在何处?”
杨秀心中一紧,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见了这般表现,那四个护卫登时將刀子抽了出来,飞快护在马车一侧。
“尔等手持的漆盒是何物?莫不是盗掠了何处人家?”车夫的话已变成质问,护卫们左脚向前挪了挪,都摆出了適合发力的架子。
汗水从额头渗出,沿著脸颊流淌,自頜下滴落。眾人只觉得喉咙发乾,手臂开始跟著发麻。
因为前次告举的缘故,赵峰及河內人与其他队伍的关係都不算好。一行十二人,河內的三人被有意无意落在了最后。
此时,赵峰却攥紧拳头,沉默地拨开其他人,挡在了所有人的身前,低声道:“若说不清,你们便先走。”
狗儿吞咽了一下,神色有些茫然,脚步下意识向后退了退。田原三人则已是作势想要逃跑。
前方雪亮的刀身映著日头,隨著抖动发出一阵阵闪光,让人眼晕。
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,云真向前两步,拱手行礼:“回稟贵人,我等乃是河北、并州流民,六月底被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