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叔父!”祖阳忽然红了眼圈,哽咽道:“我父母早丧,全赖诸叔伯照拂,今次病重又劳叔父日夜祈祷来回忙碌。小侄已是愧疚万分,不知如何报答……”
祖约连忙打断道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……”
“此事,还请叔父万万莫再多言,就让小侄做些事吧!叔父乃是治国大才,若是再屈尊替小侄劳心这些繁杂庶务,小侄还有何面目做人?不若寻个绳索縊死,寻杯鴆酒醉死,免得世人都来戳我与故双亲的脊梁骨。”
祖阳说著便重重低下头去,有水滴在地上绽开。
祖约嘴角抽搐,可一肚子话头全被憋了回去。最后他伸著手指点点祖阳,撂下一句话便匆忙离去。
“我且让你仲父来劝!真是个迂腐小子!”
门外,隨从撑著硕大的伞挡在了祖约头顶,自己披著蓑肩站在雨幕中跟隨离开。这场雨显然是要过夜的。
抬起头,祖阳舔了舔嘴角。他將婉儿喊了过来,问道:“洛水北畔的十顷地是我的吧?”
婉儿点头道:“是,前岁时佃户有的跑掉不见踪影,有的被张方捉了,一直便荒弃下来。”
被食人魔捉了,那下场大概不会太好。
祖阳觉得头皮有点发麻。
之前的祖阳早早去了双亲,在家中一直都是个温吞性子,迂腐、怯懦、耳根子软,对事务也不善打理。
他父亲生前曾任偃师县丞,八品官,病故前也曾留下不少家底。
可三叔丁忧回家后,一番忽悠,少年就把家中財货交了出去,每月只固定领些穀物销。
现在眼看少年病重,想必是三叔想来吃绝户了……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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