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。
甚至连楼梯都不是跟铺着红地毯的二楼连接在一处的,而是在走廊尽头的拐角,单开了一间小门。
“吱哇”一声响,推开进去,才是又窄又陡的水泥楼梯。
陈年的污渍干涸在上面,瓷砖也没贴一块儿。
扶手上,灰尘和铁锈随处可见,有根栏杆底下还黏了块儿口香糖。
“谈警官,您当心脚下,别踩滑了。”
红毛儿走在前头,战战兢兢地给他领路。
黑皮作训靴稳稳地踩在楼梯上,谈靳楚抬眸望去。
堆积得杂乱无章的桌椅,就这么大喇喇地映入了眼帘。
几只卡座里淘汰了的破沙发堵在原就狭窄的过道上,缺了条腿的高脚凳摞在墙边,铝合金折叠梯还废物利用地挂了好几套服务员的工作服。
他冷冷地扫过去,视线在□□、骰宝和21点□□上停留片刻,又淡淡睨了红毛儿门童一眼。
红毛儿当场被他看得心都凉了半截。
只得硬着头皮指路,“……谈警官,洗手间在前边。”
谈靳楚没有说话,抬腿迈过老虎机旁边的茶几,顺着过道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