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察觉的、看着自家儿子这般模样的欣慰和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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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安静地等着,没有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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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远好不容易才哄着女孩重新回到炕上,接过母亲手中的粥碗,亲自一勺一勺地、极其耐心地喂她吃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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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感受到了安全和温暖,极度疲惫的芸儿吃完后,终于抓着王远的衣角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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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眉头虽然还微微蹙着,但呼吸已然平稳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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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怜的丫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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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为她掖好被角,王远这才松了口气,直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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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安静看着这一切的李秀莲,这才走上前来,仔细打量着儿子虽然有所恢复但依旧苍白的脸色,以及胸口那厚厚的、还隐隐渗着药味的绷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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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的笑意褪去,不多时便被浓浓的担忧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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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着王远走到外屋,压低了声音,神色严肃地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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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远,现在没有外人了,你老实告诉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从哪里救回来的这姑娘?你这一身伤……真的只是遇到猛兽了吗?还有……李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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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远看着母亲担忧而睿智的眼神,知道瞒不过去,也深知母亲经历过苦难,心志坚韧,并非承受不起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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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,拉着母亲坐下,将事情的原委,从李府灭门、自己如何侥幸逃生、如何救下芸儿,到如何死里逃生、挣扎回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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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关于凝气卷、楚玉的丹药以及自己意外踏入凝气一重天,这些过于惊世骇俗的细节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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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部分都一五一十地、尽可能平静地告诉了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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