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油和货物霉烂的气味中,的确掺杂着一丝汤米所描述的、不协调的异样——一种冰冷的、带着金属锈蚀和某种腐烂水生植物的腥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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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躲在堆积如山的木材货柜后面,看到那几个“黑雨衣”正将一个不起眼的板条箱装上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卡车。就在箱子即将被推入车厢的瞬间,异变陡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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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条箱的缝隙中猛地迸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、病态的绿光!那不是反射的阳光,而是自内而外透出的、如同深海磷火般的妖异光芒。光芒并不强烈,却带着一种粘稠的质感,瞬间笼罩了方圆十几码的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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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绿光扫过的码头工人和那几个黑雨衣动作猛地一滞,如同电影胶片卡顿。他们的眼睛瞬间翻白,口中发出非人的、湿漉漉的咯咯声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湿冷粘滑,浮现出暗绿色的、类似水藻的纹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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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湿仆!”艾德琳耳边仿佛响起拉妮多年前的低语,描述着古埃及传说中受诅咒的水中奴仆,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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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!”查尔斯低吼一声,拉住艾德琳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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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迟了!那些被转化的“湿仆”猛地转过头,翻白的眼睛精准地锁定了他们的藏身之处。它们发出嘶哑的咆哮,动作不再僵硬,而是如同提线木偶般,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、扭曲却迅捷的速度扑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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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响起!查尔斯手中的韦伯利喷出火焰,子弹精准地命中冲在最前面的湿仆的胸膛。没有鲜血,只有一股墨绿色的、恶臭的粘液喷溅而出。那湿仆只是踉跄了一下,伤口迅速被更多的粘液填满,速度丝毫不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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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用!打头!”汤米的声音从旁边一个货堆后响起,他手里抓着一根生锈的铁撬棍,猛地砸向另一个湿仆的膝盖。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人牙酸,但那生物只是歪了一下,继续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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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的湿仆从码头阴影和货船中涌出,堵住了所有去路。它们的数量远超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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