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煞晶深处匿玄机

，却难掩深深的疲惫，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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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，”她忽然开口，声音不像平日那般冷硬，带着一丝遥远的回响，“苍龙军，几乎死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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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宁动作一顿，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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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凌霜的目光并未看他，而是投向窟外荒凉的地平线，仿佛穿透了时空，看到了百年前那场惨烈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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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场渊井暴动…根本不是记载中那般轻描淡写。”她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带着血与铁的锈蚀感，“不是镇压失败，是…近乎全军覆没。冲出来的魔物，比你现在看到的，恐怖百倍。它们撕碎战阵，污染英灵，将同袍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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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，指节发白：“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…李叔，总是偷偷给我塞糖饼的老火头军…小刀，入伍时还没枪高，总吹嘘要当大将军…还有…”她的声音哽了一下，猛地顿住，凤眸中痛楚与恨意交织，最终化为更深的冰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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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下来的，不足十一。许多重伤者，之后也因邪气侵体，陆续痛苦离世。苍龙军的建制，名存实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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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宁沉默地听着。他能想象那场景的惨烈，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肩上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血海深仇与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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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建？”纪凌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自嘲，“谈何容易。上古传承断续，精锐损失殆尽，资源匮乏，而渊井的威胁从未消失，甚至日益增强。朝廷？哼，他们早已视此地为弃子，巴不得苍龙军彻底消失，好让他们那套‘以和为贵’的天律能覆盖这片‘不祥之地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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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选择。”她的目光终于落到莫宁身上，那目光沉重如山，“只能用最严苛的方式，逼迫剩下的人变强。从各地抽调的囚犯、罪卒，成了主要兵源。用最残酷的实战筛选，用军魂印强行凝聚煞气，用死亡和军法逼出他们每一分潜力…一百年了，才勉强恢复到如今这般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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