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魔潮如沸旧怨新

荒学海有涯，逼山门封禁，与掌门东君君天涯死战到底！纵然身败名裂，沦为你们口中的妖女，我也认了！可不似有些人，明明心里惦记得要死，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，只会把恨意发泄在无关之人身上，自欺欺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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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如同毒针，狠狠刺向纪凌霜！直接点破了纪凌霜内心深处可能存在的、对明刑岳复杂的情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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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凌霜浑身剧震，脸色煞白，仿佛被撕开了最深的伪装，厉声道：“黄笙！你找死！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，为了私情便可罔顾大义，覆灭宗门，堕落成魔吗？！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！这就是你追求的结果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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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追求什么，不劳纪帅费心。”黄笙的声音冷了下来，琴音中透出一股森然寒意，“至少我活得真实。不像某些人，守着所谓的‘大义’，却连身边最重要的人都护不住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‘叛逃’，然后抱着那点可怜的恨意苟延残喘百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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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无疑是在纪凌霜的伤口上撒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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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”纪凌霜气得几乎要吐血，手中长剑都在嗡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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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笙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，琴音再转，变得幽深难测：“至于我教出来的小学徒，好歹还知道些分寸。不像某些人的‘好副将’，教出来的尽是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亡命打法！怎么？自己走了极端，教出来的徒弟也只会往死路上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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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是在暗指明刑岳（铁面）训练莫宁的方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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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凌霜如遭雷击，死死盯着黄笙，又猛地看向莫宁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、带着明显极限训练痕迹的伤口，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！她终于明白莫宁身上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！那不仅仅是战斗风格的差异，更是一种训练理念的截然不同！一种近乎摧残的、追求极致杀伤与生存的……魔鬼训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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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！只有明刑岳那个疯子，才会用这种方式训练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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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”纪凌霜的声音干涩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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