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骨之契

死气更加磅礴精纯，运转间如臂指使，甚至隐隐触摸到了更高一层次的门槛。神魂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，石窟外夜风吹过草叶的细微声响，远处巡夜弟子压抑的交谈，都清晰可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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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力量的提升，带来的不是喜悦，而是更深的寒意和厌恶。这力量，是用他人的性命和灵魂换来的，是用自身永堕深渊的代价换来的。每一次使用这份力量，都像是在将自己更快地推向那个既定的、黑暗的终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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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差七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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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，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诱惑，仿佛魔鬼的低语在耳边回荡。只要再杀七个人，或许妹妹就能得救，这无尽的痛苦也能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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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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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起来。结束这一切。当最后一个仇敌倒下，当妹妹恢复健康，当这具躯壳最后的价值被榨干……或许，他可以用这身换来力量，去做最后一件事——彻底毁灭这该死的烙印，连同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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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带来一种病态的平静，甚至让他暂时忽略了那蚀骨的疼痛。他缓缓抬起未受伤的右手，指尖幽冥死气缭绕，轻轻地在身前坚硬的石地上划过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石地上却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划痕，边缘光滑如镜，散发出冰冷的死亡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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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力量，足以在最后时刻，完成一场干净利落的……了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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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一阵极其轻微、几乎与微风无异的脚步声自石窟外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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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宁眼神瞬间恢复锐利，几乎是本能反应，扯过旁边的衣衫披上，将那异状惊人的后背遮住，周身气息瞬间收敛，变得如同蛰伏的凶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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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红的身影出现在洞口，她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、散发着浓烈药味的汤药。她的目光扫过莫宁苍白的脸和额角的冷汗，最终落在他刚刚披上衣服、掩盖了后背的动作上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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