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骨印记

死气，同时，也将那目标临死前的恐惧、怨毒与绝望，一丝不落地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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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量在增长。他对幽冥之力的掌控似乎更加得心应手，神魂也变得更加凝练。但代价是，那诅咒与他生命的捆绑也越发紧密，如同共生又相互憎恶的毒藤与古树。他能感觉到，属于自己的某些部分，正在被那冰冷的印记缓慢地蚕食、同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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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差七个。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，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诱惑和……深深的厌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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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戮能缓解诅咒对妹妹的侵蚀，能让他变强，能完成复仇。但每杀一人，他自己向着最终的毁灭也更近一步。当九个凹槽全部被填满之时，或许就是这诅咒彻底爆发，将他连同周围一切彻底吞噬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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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……那样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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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极其黑暗、疲惫的念头，如同深渊下的水泡，悄然浮上他的心湖。当所有的债都清偿，当妹妹得以解脱，当这具早已从里到外都布满伤痕和污秽的躯壳再无用处之时，彻底的消亡，或许是一种难得的仁慈和解脱。一种……最终的清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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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丝诡异的平静，甚至冲淡了那蚀骨的疼痛。他缓缓睁开眼，眼底深处是一片望不到底的虚无和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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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印记……在躁动。”暮红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她对于各种能量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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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宁没有回头，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算是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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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戮会加速它的苏醒，也会让你与它的联系更深。”暮红走到他面前，看着他苍白脸上那不同寻常的潮红（那是疼痛与力量交织的反应），“你需要学会控制，而不是被它控制。否则，不等你杀完九人，你自己就会先被它吞噬殆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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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？莫宁嘴角扯起一个微弱的、近乎自嘲的弧度。如何控制？用母亲封印在他体内的残余力量？用阴诏司那同样冰冷诡谲的功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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