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耳熟,宁宴在半梦半醒间想着,应当是卡洛斯的副官,“您进治疗仓的时候,宁宴阁下这边时刻有虫盯着,不会出岔子。”
“继续汇报。”这是卡洛斯的声音,语调冷硬。
“……是。”
克里夫劝阻无法,只得依言转述皇家护卫队那边的消息。忽然,他见卡洛斯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,立刻停下话音。
一直窝在上将怀中的雄虫在这时候醒来,动一动脑袋,小声说了句什么。虽然声音很轻,但以克里夫的耳力,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受伤了吗?”
卡洛斯下意识想要掩饰,随即想到什么,居然低声承认了:“是。”
宁宴烧得头脑昏沉,身上忽冷忽热,口齿也有些含糊,虽然是命令的口吻,声音却软绵绵的:“去治疗仓。”
他的精力有限,眼睛都没睁开,倒是抬手按在军雌胸口,轻轻推了一下。
卡洛斯赶忙捉住他的手腕,好生塞回被子里,哄道:“都听您的。”
他轻手轻脚地把宁宴放在床上,把他输液的左手放平,将被角掖好;又担心这样太闷,马上扯松了些。
做完这些,他俯身将雄虫的发丝往两侧拨了拨,柔声叮嘱:“您继续睡,我两个小时后回来。”
闻言,宁宴忽地睁开眼,望向克里夫的方向:“几个小时?”
克里夫一愣,见雄虫确实是在向自己问话,他顶着卡洛斯的凝视,心一横,字正腔圆地回答:“五个小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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