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能分离,此刻更是棘手。
医疗兵正准备先用热水软化创面的血痂,再慢慢将机械臂剥离。卡洛斯看出了他的打算,淡声开口: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随后,在医疗兵几乎是惊恐的目光中,卡洛斯用右手攥住金属壳的边缘,调整到一个适宜的角度。
“撕拉——”
一声令虫头皮发麻的撕裂声,金属壳连着其上血痂一同被撕下。
浓烈的铁锈味涌入医疗兵的鼻腔。他在战场后方工作了近十年,久违地找回了刚入伍时被血腥场面吓得作呕的感觉。他忍住喉间翻涌的不适,哆嗦着手为军雌缠上止血带,进行加压包扎。
卡洛斯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,哼都没哼一声。在等待的间隙,甚至还掏出终端看了一眼。
方才掀血痂时面色分毫未变的上将,忽而很轻地一皱眉,像是遇到了什么苦恼的事。医疗兵顿时紧张不已,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,急忙收敛心神专注处理。
卡洛斯并未注意医疗兵的反应。他开启终端的隐私模式,调出投影光屏,删删改改输入一行字,但最后又尽数删掉。
等到停止出血,卡洛斯躺进治疗仓。两个小时后,他坐起身,抬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治疗液,抬步迈出治疗仓。
他还穿着作战服,被浸湿后紧紧贴合着身形,勾勒出清晰有力的肌肉线条。作战服的四肢和肩部均有不同程度的破损,撕裂的衣料边缘被鲜血染红,其下的部位已经开始愈合,凭借着军雌强大的自愈能力,不出数日就能完全恢复。
他取了一套备用军装,走进盥洗室,冲掉身上的治疗液和血液,换上干净衣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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