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。
“凭什么告诉你?”小猫龇起尖牙,露出锋利的爪子,每一声话音落下,都留下一道狰狞血痕,“还把我当作你的所有物吗?”
卡洛斯呼吸一滞,方才热起来的心顿时被一瓢冷水浇透了,连四肢都在瞬间变得僵硬不已。
他慌乱地解释着:“宁宁,不是的,我从来没有这种念头。”
这样苍白的解释自然无法换取雄虫的信任。宁宴历数他的罪行:“你骗我,什么事都瞒着我,还威胁我。”
面对雄虫的指控,卡洛斯几乎语无伦次。
“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,也没能顾及您的感受……我太想把您留在身边,反而说错话了,并不是要逼迫您做什么……关于您的任何一件事,我都不可能告诉其他虫……”
“我很爱您……”
他在病床边单膝跪下,如同落水之人攀住唯一的一根浮木,无力地重复着最后这句话:“我真的很爱您……”
宁宴打断了他的喃喃:“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,只是把扭曲的占有欲冠之以这个词,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也不是真的爱我。”
卡洛斯的唇瓣翕动几下,却没能再发出字音。片刻的静默后,他缓缓将额头抵上床沿。
自他背后,血红色虫翼忽地抽伸而出,没有舒展开,只是静静地垂在身侧。六翼层层堆叠着,铺满大半个房间的地面。顶灯射出的光落于其上,被尽数滤为如焚如烧般的赤色。
从宁宴的角度,能够顺着军雌笔挺流畅的肩背线条,看见深红色的翅翼根部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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