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斯提起拖鞋,将它放远了些,正好是他够不到的距离。
宁宴震惊了,想也不想一脚踢过去:“你干什么!”
卡洛斯担心雄虫崴了脚踝,不敢让那一脚踢上来,于是轻轻握住他的小腿。
宁宴的体质,他再清楚不过。平常不经意间磕碰一下,或是他稍稍没收着力,都会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。而这次直接从两级台阶上摔下来,怎么可能只是一块乌青了事。
“是不是还没擦药?”他的手往下移动些许,小心地握着宁宴的足踝,让他踩在自己腿上。
军雌的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,宁宴噌的一下把腿缩回床上。
他决定收回两分钟前评价卡洛斯有分寸的那句话。
“卡洛斯,”他喊了一声军雌的名字,皱起眉一字一句道,“你这是在骚扰我。”
卡洛斯的掌心空了,他的指尖下意识地在空气中虚虚地一拢,却没能再握住什么。这种落空感和雄虫的一句“骚扰”,瞬间让他吊起了心神。
他急忙把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回床沿,随即后退一步,留出安全空间。“宁宁,我担心您忘了擦药,不是故意的。”
曾经,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太多,也太亲密,以至于卡洛斯一时疏忽,潜意识还没有从之前的相处模式中走出来。
宁宴这才重新钻出来,穿上拖鞋。站直后,他刻意忽略了右膝处隐隐的酸痛感,抬步往外走去。
卡洛斯跟在他身后,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。
两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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