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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威胁我。”宁宴缓了片刻才开口,声音中哭腔明显,“我再也不要看见他了。”
“好,不见。我已经把他赶出去了。”温斯特顺毛哄,见他满脸泪水,体贴地问,“要不要给你拿包纸?”
宁宴呜咽着:“我有纸……”
他被窝里唰的抽出一张纸按在脸上。纸巾很快濡湿,被他团起来,丢进床脚的垃圾桶。
温斯特没忍住,别过脸,十分不厚道地弯了一下唇角。
宁宴虽然泪眼朦胧,但还是敏锐地有所觉察。
“温斯特,”他抽噎着问,“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很高兴?”
“啊,有吗?”温斯特一挑眉梢,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
宁宴更蔫了。
温斯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替他将额发往后一捋,轻声道:“好了,我开玩笑的。你哭成这样,我担心还来不及呢。但今天看清了一只虫总归是好事。痛痛快快地哭一场,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,只当你没认识过那个军雌。”
宁宴低声道:“我也不想哭的,只是一时半会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温斯特轻叹:“我就不该让他见你,平白害得你伤心。”
宁宴却摇摇头。
“多亏了今天,我才知道……”谈及此,他难免想起方才的一幕,鼻腔又是一酸,喉间哽咽,停顿片刻才勉强接上,“才知道他居然是那样的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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