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宴坚持:“他真的没有做什么。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他,我很过意不去。”
雄虫黑发黑眸,衬得面颊像是一张素白的薄纸。他的额发稍长,落下的阴影掩住了眼底神色,被病房冷冷的白光照着,如同一块难以触碰的冰,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。
屋内其他雌虫闻言,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,相互对视,看到了彼此脸上的不可置信。
雌虫皮糙肉厚,哪怕受了十几二十的鞭刑,从刑台下来也能自主行动,两个星期就能恢复如初。甚至有流氓雌虫,能够料见自己这辈子都攒不够匹配所需的贡献点,于是成天在街上游荡,就盼着走虫屎运撞上落单的雄虫,说不定能搏出一颗虫蛋来。
帝国的种种律法,都是有所依据的。眼前的小雄虫显然未经世事,实在是太善良,也太天真了。
想到这样漂亮又单纯的雄虫还没有婚配,在场不少单身雌虫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更加活跃起来。
伊恩医生则是被小雄虫认真的模样击中心口,立刻改口,语气更加慈爱:“既然阁下愿意原谅他,我们会向雄保会说明情况的。”
宁宴这才放心,自己下了病床往外走。伊恩在他面前带路。
宁宴这下子站直了,看向周围的雌虫,一只只的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,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,陷入漫长的沉默。
他的一米八呢?
宁宴在一众雌虫的陪同下办了出院手续,顺带签了对那只倒霉的护士虫的谅解书,随后被带上雄保会护送他回家的飞行器。
原先和这么多虫子共处一室,宁宴还觉得十分不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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