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铜镜裂缝的预兆

下面有魂压。”她眯眼，“不是普通的鬼差能镇得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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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尘抽出画笔，笔尖云雷纹隐隐发亮。他蹲下身，笔尖轻点地面，红墨刚渗入砖缝，忽然逆流回囊，笔杆剧烈震颤，差点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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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刑司禁制。”他收回笔，声音低，“封的是活人魂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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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对了。”苏曼冷笑，“咱们要找的‘活死人’，就是从这儿爬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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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伏在祭台侧翼，等下一波阴风。风起时，一道佝偻身影从地底通道口缓缓走出，脚步僵硬，头顶无光，脖颈处金印若隐若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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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一个箭步扑上，袖中符纸拍在对方后颈。那人猛地僵住，喉咙里挤出嘶声：“……戌七……归位……一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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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是这句。”苏曼拔出银针，扎进其手腕经络。针尾泛黑，药气顺着针身蒸腾而起，那人抽搐两下，眼珠翻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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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弄死。”赵继伟按住她手腕，“他还得带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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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冷哼一声，收针。那人摇晃着转身，机械地走向地宫深处。三人尾随其后，穿过一段幽深甬道，尽头是一扇青铜巨门，门环是两只倒悬的鬼首，眼窝空洞，却渗着黑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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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站着一名鬼差，披着残破判官袍，腰间令牌断裂，脸上沟壑纵横，像被刀刮过十遍。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——空洞无神，可深处却流转着微弱魂光，蓝白交织，如烟似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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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掏出铜镜，镜面刚抬，只映出一片灰雾，随即裂纹微微一震，竟传来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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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了。”他收镜，“看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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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上前，取出一根乌黑药针，刺入鬼差手腕。针尖刚入肉，那人猛然睁眼，喉咙里挤出几个字：“……七号……回来了……容器……满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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