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肖尘的刑司印记

p;“收笔。”苏曼一把按住他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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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墨迹不停，自行延展成环形阵法，中央浮现出一张模糊人脸，双目突然淌出血泪。香火猛地窜高，黑焰舔到房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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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反手泼出净魂水，药液在空中化雾，压住火焰。她另一只手搭上肖尘脉门，眉头一跳：“心跳停了三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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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已经割破指尖，血涂上镜背。铜镜嗡鸣一声，终于映出东西——肖尘后颈皮肤下，浮着半透明官印虚影，轮廓分明，和刑司主簿腰牌上的印记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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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屏住呼吸，镜中轨迹显示那印记正缓缓搏动，像颗寄生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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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傀儡。”他在心里说，“是内置程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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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瞥见他脸色不对，低声道：“看出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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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背上……有东西。”赵继伟收镜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长得还挺认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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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他醒来再问。”苏曼松开手，看着肖尘慢慢回神，眼神清明如常，“现在拆穿，他未必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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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破庙已是傍晚。三人围坐在干草堆上，谁都没提白天的事。肖尘默默检查画笔，把颜料囊一个个扣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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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后，赵继伟假装睡着，眯眼盯着他。子时刚过，肖尘果然起身，赤脚踩在地上，走到南墙前蹲下，手指蘸着墙角湿灰开始涂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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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刚要动，苏曼伸手拦住，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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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着那些灰痕一点点变成画面——巨门耸立，门环是蛇首衔链，缝隙里透出幽绿火光，像是冥河倒灌。更诡异的是，门两侧刻着十二个编号凹槽，其中一个写着“戌七”，正微微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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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尘画到铁链崩断的瞬间，手指一抖，整个人backward栽倒，后脑勺磕在砖上都没醒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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