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业火红莲的暗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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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停了，檐角最后一滴水砸在石阶上，裂成碎珠。赵继伟还站在原地，掌心的玉珏滚烫如炭，铜镜在他手中剧烈震颤，像要挣脱束缚自行飞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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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动，只是将左手按在胸口，一口腥甜涌上来又被咽回去。苏曼靠在墙边，药箱半开，手指仍捏着瓷瓶，指节泛白。她没说话，但眼神扫过赵继伟手腕时，瞳孔缩了一下——那道被画笔划破的口子，血还在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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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想看。”赵继伟忽然开口，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青砖，“不是肖尘的去向，是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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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铜镜猛地一烫，他闷哼一声，咬破舌尖强行提神，精血顺着掌纹滑入镜背“观过”二字。镜面原本映出一道微弱血线，指向归魂楼方向，可刹那间，那线条被一股黑焰般的力量冲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缓缓旋转的暗红莲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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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片花瓣都刻着细小的“罪”字，层层叠叠，竟似由无数命光残痕编织而成。中央漩涡处浮现出礼部侍郎书房的轮廓，书案上摆着一方砚台，墨池里翻腾的不是墨汁，而是凝固的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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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业火红莲？”苏曼低声道，眉头一跳，“地府禁术，专烧因果命轨的……怎么会在人间显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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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没回答。他的视线被镜中景象钉住——那朵莲花正缓缓吸纳四周无形的光点，每一缕被吸走的命光，都在花瓣上留下一道扭曲印记。他认得那些印记，和他在朔夜看到的“命光残痕”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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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框边缘忽然凝出一抹青影，瓜子壳簌簌落地，却无人拾起。镜灵第一次没出声嘲讽，连嗑瓜子的动作都僵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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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安静。”赵继伟冷笑，抬手就要割掌加深献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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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！”苏曼扑上前按住他手腕，“你再放血，明天就得拿我当药引子续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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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借你头发一缕。”他反手一扯，拔下她鬓边一缕发丝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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