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傩戏祠堂的青铜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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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的指尖刚触到客栈门栓，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三声轻叩——两长一短，是苏曼约定的暗号。他没开门，反而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，才吱呀一声拉开条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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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再在酒肆胡说八道，”苏曼跨进来时药箱差点撞上门框，“我不扎你心口，改扎你舌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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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多浪费？”赵继伟咧嘴，顺手把昨夜收进袖中的留影符残灰倒进茶碗，“我这张嘴可是值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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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尘跟在后头，画具抱得紧紧的，右手一直藏在袖里。他路过门槛时顿了半步，像是踩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，眉头一跳，却没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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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，三人围坐在桌前。第一份拜帖已经摆在案上，金线绣边，落款是户部某员外郎。紧跟着，六份委托陆续送到，全都写着“清阴债、延寿数”，报酬高得离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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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冷笑一声，掏出铜镜按在首名委托人递来的玉佩上。镜背“观过”二字微颤，镜面浮现出蛛网般的光痕，所有轨迹最终收束于城北一片荒地，隐约显出一座破败祠堂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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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来。”他咬破指尖，血珠滴在镜缘，脸色立刻白了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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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连六次，结果一致。每验一人，铜镜裂痕就深一分，他呼吸也重一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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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从药箱取出冰心散，撒在摊开的地图上。粉末遇空气泛起青雾，缓缓凝聚成一个残缺的字——“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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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。”她眯眼，“这味药渣里混过渡魂砂，和人参娃娃逃出来那晚的味道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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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继伟盯着地图上那团青雾，忽然想起昨夜醉云楼匾额下露出的旧字——“归魂”。两个字，差一个偏旁，却像隔着阴阳两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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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去趟城北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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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卷着枯叶扫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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