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
福康意味深长地说:“殿下的心意陛下已经知道了,其实陛下还是很念着您的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朱炯说,“母后已经故去,我只剩下父皇了,为人子的,却不能为父皇分忧,还要时常令他操心,委实是我的过错。”
朱炯此时的样子看不出有半分的恨或怨,语调沉稳,行止端方,与他刚回宫和皇帝殿前对峙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,同福康记忆中那个世子的形象渐渐重叠了,但少了一分锋利,多了两分内敛。
谢峦枝站在朱炯身后老实地当着花瓶,不过她耳朵竖起听朱炯与福康二人寒暄听得很认真。
她想,此刻朱炯一定忍得很辛苦吧,明明恨到了极点不甘到了极点,却依旧要低头忍耐。
前世那个作风凌厉高高在上的帝王,很难想像,原来他也经历过如此煎熬屈辱的时候。
福康公公除了来送赐下的吃食,还带来了一个消息,——有臣子上奏说虽然朱炯在守孝,但他仍然在读书的年纪,不能就此荒废时光。
皇帝已经准了。
所以从下个月开始,他会派翰林院的侍讲每日来明泽堂给朱炯单独授课。
福康公公又说:“宫宴前一个时辰陛下刚好无事,殿下不如趁此机会去谢恩吧,那时候酒宴未开,你与陛下刚好可以好好说说话。”
这当然不可能真的是福康公公的好心建议,很显然,这是延平帝的要求。
朱炯应下,“我明白了,多谢公公提点。”
福康公公走了,朱炯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,他衣袖下的拳头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