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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命,到今天为止,都算活到了最重要的一刻——因为我挡住了这一剑。
Ai尔莎把脸贴到他额头上,额头和额头的温还在。她的声音颤着、断着,却尽力让它稳下来:「我在。你看我,我在。」
她把坎迪的手引过来,让那只小小的手碰到他的脸侧。
那是一点很轻的重量,像一只刚飞回家的小鸟,把爪子轻轻搭在他掌心曾经最熟悉的位置。那一瞬,征真彷佛又抓住了什麽——不是剑柄,不是盾,是那个他每天握一握才放心的指头。他的嘴角动了一下,像一个很慢、很小的笑。
血还在流。从腹部、从断臂,沿着他T侧聚成一泊暗红。烛焰在这泊红里跳了两下,像在数拍。远处村口的风穿过屋檐,带动破窗纸喀地轻响,像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敲了三下,提醒夜已深。
征真觉得冷了些,又觉得不冷了。冷意像退cHa0,慢慢从脚、腿、腰、x退出去,退得很柔,像一条河绕开石头。疼也一起退了。退到只剩下那一双蓝眼在火光里亮着。
他微微转过头。
这个动作很小,却用了他最後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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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对住——孩子的蓝,父亲的黑,火焰的h在当中游走了一下,像一尾小鱼在两汪水之间穿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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