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〈入侵〉?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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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腿像被钉住的木桩忽然拔了出来，整个人扑进那道光与影之间。他没有剑，他只有双手——他把双手交叉举起，y生生地顶在锋口之下。

钢铁与骨头撞在一起的声音，不像平常的「锵」，更像一块厚重的东西被y生生劈开。

咔嚓——

疼痛先没有声音，再下一瞬才追上来，如暴雨砸在耳膜。征真只觉手腕以下忽然空了，像两个熟悉的重量被人从身上扯走。他看见手——真的，那两只手——带着鲜血，在剑光下弹出一个怪异的弧，落到木地板上，像两条失了主人的鱼，抖了抖。血线从断口里直喷，热得烫皮，喷在墙上、床沿、坎迪的小鞋面上，发出极轻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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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尔莎尖叫，声音撕裂。她下意识往後缩，可临盆的痛把她钉在床沿，她只能把坎迪抱得更紧一些，整个人像一张弓弦綳到断前的最後一刻。「不——！」她哭着叫他的名字，「征真！」

坎迪没有哭出声，他只是睁大了眼，一瞬不瞬盯着那两截落在地上的东西。他不懂那是什麽，但他明白有一件重要的东西突然不见了。他抬起小手，像想去抓住空气里一条看不见的线。

黑袍人的剑被卡了一瞬——那是征真双臂交叉、骨与钢y碰的停顿，短如半息。这半息正够征真把整个身T砸上去。

他像一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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