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入宫述职,本宫听内侍说?,世?子去扬州收盐一行甚是凶险呢?”
单刀直入,真是连寒暄都懒得装。
秦姝意心中轻嗤,脸上适时露出关切的神情,长叹一口气。
“正如娘娘所说?,夫君来回不?知躲过?多少小人的刺杀,右臂上的伤口才将将好全。可真是仰赖菩萨保佑,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。”
她避重就轻,只?提刺杀,却字字句句没有涉及到?在花楼里给裴景琛下药的周永。
宁婕妤没得到?想要的答案,只?得收敛不?悦的面色,斟酌着再问。
“世?子虽是奉命收盐,可扬州的盐商已?经在这一行经营多年,又哪里是吃素的呢?如今世?子亲自前?去,常言道:断人财路便如杀人父母,盐商们?又如何能顺服呢?”
秦姝意眸光微闪,露出一副不?解的疑惑神情,沉声开口。
“夫君手持的是当今陛下亲笔所书的圣旨,把盐引收回中央,充裕国库更是一桩造福百姓的好事。于情于理,盐商们?感恩都来不?及,怎会?阻挠呢?”
宁婕妤此时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焦急,正要再问时,却被少女脆声打断,“也不?尽然。”
“世?子妃此言何意?”宁婕妤连忙开口,语调中却含着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?的慌张。
秦姝意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,复又垂眸,姿态十分恭谨,低声解释。
“盐商里也不?全深明大?义,总有那么几个不?信邪,忤逆上意,给世?子添麻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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