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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少女彷佛也释然了,只轻轻点头。
“大理寺,掌一半刑狱;若想扳倒桓王,只需随便?挑出几桩陈年旧案,朝臣自然无可指摘,就算是郑太傅,也难保手上清白。”
秦渊话音一顿,看着她,皱眉说着接下来的话。
“但你今日既然避开耳目亲自过?来,想必也不是为了桓王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。”
秦姝意的话在嘴边打了几个转,最终还是肯定地?回?答道:“我真正想拉下来的,是穆王。”
“穆王?”秦渊的眸中?闪过?一丝意外,但并没有多?问。眼下这个时节,无论是那个藩王,只要是皇室宗亲,难保不会对龙椅眼红。
他坦率地?说:“穆王为人谨慎,若想以他开路,难。”
“正是因为难,所?以才要去做。”秦姝意抬眸,语调铿锵,“不仅要拿他开路,还要快,一天也不能?耽误。”
触到秦渊疑惑的视线,少女又解释道:“哥哥,兵贵神?速。如今世子昏迷不醒,若是在这个时候被穆王钻了空子,我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。”
所?以现在耽误的每一天,都是在拿裴景琛的命来赌。
这天下太平,太子坐稳江山,裴景琛作?为与他情谊深厚、同宗同源的表弟,才能?有一线生机。
就算没有醒过?来,他也还是清清白白的恒国公世子。
可若是真的成全?了萧承豫,裴景琛与他早已撕破井水不犯河水的假面,其?中?桩桩件件的仇怨,以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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