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叹一口气。
“以往在雍州军中,就算是再忙,闹翻了天也不过是和北狄人?的一场战。可是现在呢?自从回京之后......”
老者没有再说下去,他将药箱挎在肩上,深深地看了昏迷的裴景琛一眼,轻声道:“这些事,都是作孽啊,不说也罢。”
秦姝意却踉踉跄跄地站起身,日夜守在这人?身边,现在猛一站起来,还觉得整个人?的精神有些恍惚。
她?道:“我知道的,叶伯,我知道了,可我知道的太晚了。”
叶老大?夫没有转身,眼角却一酸,少女微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
“在广济寺,他曾救我一次;在年夜宴上,他救了我第?二次;上元节,满街人?潮,我伤了踝骨,他把?我送回了家。”
“春猎有人?以我为饵引他入彀,他救了我第?四次;萧承豫想要设计娶我,以此来拉拢尚书府,他次日亲自求了陛下,这是第?五次。”
秦姝意伸手拂去眼角的泪,强装轻松道:“可他为我做的,又哪里只有这五次呢?”
“他曾收敛锋芒,远离京城十年之久,可去年甫一回京,就面临着明?枪暗箭的朝堂。”
“皇帝疑心甚重,太子?自身难保,桓王、穆王视他为眼中钉,恨不能除之而?后快。纵有满腹才华,也只能在这样的时局之中当个废物。”
叶伯侧了侧身,并?未回答,将药箱往上推了推。
秦姝意上前一步,“为了雍州二十万将士,明?知去扬州是去另一个龙潭虎穴,他还是心甘情?愿地接了这样的硬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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