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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 她掏出袖中的素帕,覆在伤口之上, 一面打结, 一面低声问?:“就?没有别的法子吗?”
裴景琛目光落在她翻动的洁白手腕上,兀自笑了出来, “你明?白的,这是最有力?的佐证。”
身居高位者,哪个没有四面八方的消息网?更罔论是高宗这样稳居皇位三十载的帝王, 扬州的一举一动只怕早就?传到了京城。
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在臣属如日中天之时?高枕无忧,如今的裴家更是如履薄冰,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。
高宗至今仍对国公府沉着一口气, 其一是因为裴皇后挡的那一刀, 生死?之际最见人心?。
至于其二, 也是因为恒国公及其子从未居功自傲。恒国公镇守边关,除去年关鲜少回京, 裴景琛虽出自簪缨世家, 却自小就?明?白收敛锋芒的道理。
但是这次他行事确实不同往日, 雷霆手段初显, 难保高宗不会猜忌。
自上次的信送来之后距今已经快一个月了, 没有雍州的消息, 秦姝意就?在他身边,却被?人下药。
裴景琛恨极, 只想速速了结。
虽则秦姝意及时?拦下,留住了周永的一条性命;然而?动用私刑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, 兼之那晚对那群盐商官署的恐吓。
倘若真的有人拿这些事做筏子,于他们而?言不利。
回京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仗,思来想去,他自己挨一刀是最有说服力?的法子。
御令在身的巡盐使?如今既然身上挂了彩,无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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