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,愈来愈浓,不过眨眼间已经?将她整个人的心脏全包裹起来,如海水般来势汹汹的怒和悲将她卷起。
裴景琛听?她久久不说话,又看见她脸上复杂的神情?,连忙走到她身边,低声问道:“夫人怎么了?可是身上不舒服?”
秦姝意空茫的眼神逐渐聚焦,瞳仁黑亮,她看向身旁的青年?,一字一顿,“裴二,我?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么了?”裴景琛疑惑地问。
少女目光灼灼,隐隐闪着泪光,她径直扑到青年?怀里,环着男子的腰愈发用?力,彷佛在跟谁较劲。
“我?知道当年?的真相了。”
她只?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,便不肯多言,此时此刻像极了舍不得丈夫远行的妻子,满肚子的冤屈不知道往哪里发。
裴景琛眨了眨眼,怎么也不懂她这番变化是为?何,忍着心中的疑惑,他还?是循着内心真实的想法,将人抱住,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脊背。
秦姝意眼角湿润,却不肯抬头,彷佛在他怀中才最真实,一刻也不想动。
她全明白了,前世萧承豫为?何非要对秦府斩尽杀绝,哪怕尚书府有从龙之功,可是倘若父兄得知了萧承豫的身世呢?
其母是先帝斩草除根的逆贼之女,儿子哪怕坐上了皇位,照样名不正言不顺,毕竟他身上流着的有一半是赵氏的血,天下人皆可诛之。
她也曾妄想过,万一父兄不知道呢?可是那些梦已经?给?了她答案,真正的、斩钉截铁的答案。
父兄在天牢中对前去搭救的裴景琛说过的话,分明是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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