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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姝意不便参与御史府安排的法事,提前说好晚饭后要来卢月凝房中找她下棋,也回房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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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石路的尽头,不起眼的禅房中燃着沉木香,竹桌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牌,奇怪的是木牌上并未署名。
先前离开大殿的裴景琛正跪在蒲团上,收敛了人前的玩世不恭,长睫低垂,薄唇紧抿,姿态十分恭谨。
磕了三个头,他才缓缓地站起身,向在竹榻上打坐的玄空作了个揖,“大师供奉家母排位多年,裴某无以为谢。”
僧人睁开眼,淡淡道:“国公和夫人对贫僧有再造之恩,这是贫僧分内之事,世子言重了。”
裴景琛拿起桌上的折扇,敲着单薄的手心,恍若无意地问道:“大师回寺却瞒着僧人,可方才又匆匆出门见了秦家小姐。难道,她与佛祖有机缘?”
玄空并未答话,摇摇头,“无所来处的虚渺之事,世子无需顾虑。”
裴景琛轻笑着嗯了一声,似乎并不在意,又听到玄空无奈的提醒。
“一切未见定论,世子还是莫要强求的好,因果轮回,世子欠下的恩债早已还清,又何必为难自己?”
那双停留在竹门上的手顿了顿,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那扇门,“是,裴某谨记。”
清冽的尾音夹杂笑意,青年的眼中却是数九寒冰的落寞,摇着折扇的身影渐渐走远,步伐却有些急,全不似往日从容。
他回京尚未还多年前的一桩恩情,怎么能算一身轻松呢?玄空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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