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屁吃?
韦管家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裹,叹口气,丢在地上,走了。
那是少爷准备的包裹,二十两银子和几件换洗衣服,一大包面饼,四个水囊。
这已经是韦家大少爷最后的善意。
谢流萤把包袱死死地抱住。
又心酸又开心,还是舅舅好,只可惜断亲了,以后再也没人关心他们了。
“一个破包袱,得意个什么!”谢斯年轻哼,要不是家里出事,宁国公府未来都是他的。
一包破饼子,几个水囊算什么!
他的舅舅可是四品侍郎,外祖家一定会送来足够多的东西,用妹妹的话说:亮瞎你们的狗眼!
在渴盼中,又有几辆马车从远方赶来。
众人再次充满了拆盲盒的期待。
马车越来越近,小沈氏忽然高兴地叫了一声:“沈家的马车。”
老沈氏也激动了,沈玉蝶也站起来。
老沈氏当年嫁给自己的表兄谢楚生,娘家兄弟都高看她一等,她把侄女沈月如嫁给自己的长子,与兄长的关系又亲厚一层。
把娘家侄孙女沈玉蝶嫁给自己的嫡长孙,两家早就密不可分。
这次宁国公府遭难,兄长、侄子,无论如何都会给做最好的安排!
来人正是沈家当家人沈文林,老沈氏的兄长,小沈氏的父亲,沈玉蝶的祖父。
沈玉蝶有些失望,她爹是沈侍郎,她是沈侍郎的嫡次女,这个时候,爹为何不来?
沈文林从马车上下来,老沈氏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沈文林直接走到谢楚生跟前,看到他全身是伤,半趴在地上。
蹲在他身边,喊道:“国公爷?”
谢楚生勉强睁开眼,虚弱地应道:“舅兄来了?辛苦你了。”
“国公爷,我想问问你,那边——”他指指南方,“你有人脉关系吗?”
流放不怕,就怕再也没有翻身机会。
谢楚生忍着身上的疼痛,目光有点闪烁,说道:“南王……”貌似保密,却用府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,“舅兄,只要我们到了那边,不会比京城差……”
谢川妄猛地看向老爹:爹在南方有硬关系?我怎么不知道!
骆笙也狐疑地看过来,谢岁穗小嘴咧开笑了:“娘,你看,天上飞过一头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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