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：尘埃落定雾散迟

久，久到林微以为他不会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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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他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血：“……那不是我的选择。是诅咒，是宿命，是不得不背负的……罪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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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，望向被碎石堵塞的洞口，目光仿佛穿透了岩石，看到了遥远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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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母妃……出身前朝没落宗室，体内流着那被诅咒的血脉。幽妃……是她的先祖。那个秘密，连同那半部《幽冥镇煞书》，是母妃临死前，被迫交给我的……她说，这是家族无法摆脱的宿命，也是保住我性命的唯一筹码……当今陛下，对前朝余孽，从不手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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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冷和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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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必须守着这个秘密，用那种邪恶的方法，暂时稳住井下的东西……否则，一旦怨气彻底爆发，首先被反噬而死的，就是我这个血脉最近者……然后，便是整个王府，乃至京城……都会陷入癫狂和灾难……我别无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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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仆役……”林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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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《镇煞书》选定的‘命格’……我试过用死囚，无效……只有特定八字、且心含极大怨愤或恐惧的活人，其血气才能暂时绘制血咒……”楚瑾宸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充满了无力感，“……我知道这罪孽深重，百死莫赎……每送一人入地穴，我便如同亲身经历一次凌迟……但我……不能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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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微默然。她终于明白，楚瑾宸那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压抑从何而来。他日夜活在巨大的恐惧、罪恶和煎熬之中，如同行走在深渊边缘，一步踏错，便是万劫不复。他用冷酷和暴戾伪装自己，或许只是为了不被这巨大的压力彻底压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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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太医……周嬷嬷……他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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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知情，亦是被迫。母妃留下的‘魇蛊’，能控制人心，亦能缓慢侵蚀性命……他们帮我，亦是为自救。”楚瑾宸疲惫地闭上眼，“我本想……待找到彻底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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