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：病榻呓语探秘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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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厢房传来的草药味越发浓郁，间或夹杂着周嬷嬷压抑而痛苦的咳嗽声，在这死寂的西院夜里，显得格外清晰，如同某种不祥的计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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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微吹熄了屋内唯一的烛火，将自己彻底融入黑暗。她没有躺下，而是悄无声息地移到门边，透过那条未关严的门缝，观察着外面的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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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守的两个婆子似乎倦怠了，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打盹，偶尔被周嬷嬷的咳嗽惊醒，嘟囔几句“老不死的”、“晦气”之类的话，便又昏昏睡去。四个护卫则分别把守在院门和通往东西厢房的廊口，抱着刀，身影在昏暗的灯笼光下拉得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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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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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嬷的咳嗽声渐渐变得断续而微弱，最后化为一种拉风箱般艰难沉重的呼吸，偶尔会夹杂几句模糊不清的呓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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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会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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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微退回屋内，快速思考。直接过去肯定不行，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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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壶冷水和粗瓷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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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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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，脸上瞬间切换回那副惊惧不安、又带着点病弱可怜的表情，轻轻推开房门，怯生生地对外面打盹的婆子道：“妈妈……我、我口渴得厉害，这壶里的水是冷的……能……能讨碗热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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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婆子被惊醒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，似乎嫌她事多，但看她那副弱不禁风、嘴唇干裂的样子，又想到孙管事的交代，终究不敢让她真的出什么事，只得不耐烦地站起身：“事儿真多！等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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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嘟囔着朝院角的小厨房走去——西院虽然破败，但一应设施倒还勉强齐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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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婆子也被吵醒，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，没太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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