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镜中花影

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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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爷爷。”傅沉指着照片里的男人，机械臂轻轻拂过照片边缘，“他是第十三位守钟人，负责维护老钟楼的机械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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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册的中间页夹着张折叠的乐谱，纸张薄如蝉翼，上面用钢笔写着段简谱，旁边注着行小字：“每周三午后，紫藤花开时，钟摆会跟着这旋律晃。”苏辞试着用指尖敲出节奏，阁楼的老挂钟突然“当”地响了一声，钟摆晃动的幅度明显变大，竟真的与简谱的节奏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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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记住了这段旋律。”傅沉的机械臂搭上挂钟的外壳，“钟摆里有记忆金属，能储存声波信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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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的旧衣柜突然发出“咔嗒”声，柜门缓缓打开，露出里面挂着的件深蓝色连衣裙，领口别着枚紫藤花形状的胸针，针脚处还缠着几根干枯的花茎。苏辞取下胸针，胸针的背面刻着个极小的“砚”字——是爷爷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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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奶奶的裙子。”苏辞的指尖抚过裙摆上的褶皱，突然摸到个硬物，从口袋里掏出一看，是个小小的铜制哨子，哨口嵌着片紫水晶，“爷爷送的定情信物吧，哨子上的水晶，和钟摆上的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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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吹响哨子，清亮的声音穿破阁楼的灰尘，窗外突然传来阵扑棱声。苏辞探头去看，发现几十只紫燕正围着老钟楼盘旋，翅膀剪过阳光，像无数片紫色的叶子在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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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哨音引它们来的。”傅沉指着相册里的另一张照片，爷爷正举着同样的哨子，身边的奶奶张开双臂，紫燕落在她的肩头，“每年这个时候，紫燕都会来钟楼筑巢，因为爷爷当年总用紫藤落在喂它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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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柜深处，苏辞发现了个上了锁的木盒，锁孔是紫燕的形状。她把胸针上的紫水晶取下来，正好能塞进锁孔——水晶与锁孔接触的瞬间，盒盖弹开，里面躺着半张泛黄的信纸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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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砚，钟摆的最后一颗水晶我替你嵌好了，紫藤花开得最盛那天，你说要教我修钟摆的。可你走的时候，钟摆还差最后一下调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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