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：恒温灯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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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十二位守钟人的意识碎片！”苏辞认出其中一个齿轮人手里的小钟摆，和晶体里看到的一模一样，“他们在庆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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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的新齿轮突然停止转动，指向穹顶最高处。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小小的窗口，窗口外飘着一朵巨大的玉兰花，花瓣上站着个模糊的人影，正低头往里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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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陈砚！”苏辞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人影的轮廓和傅沉有七分像，尤其是机械臂的形状，几乎一模一样。他手里举着个温度计，红线稳稳地停在36.7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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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，缓缓抬起手，手里的温度计突然化作无数光粒，融入飘落的玉兰花瓣里。花瓣像雪片似的往下掉，落在苏辞的发间、傅沉的断口上、金色的齿轮上，每一片都带着相同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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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传递体温。”傅沉的声音有些沙哑，新齿轮重新转动起来，这次的轨迹变成了摇篮曲的旋律，“守钟人的职责不是守住时间，是守住时间里的温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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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突然明白奶奶为什么总在冬天把玉牌揣在怀里。那不是单纯的保暖，是在给玉牌里的记忆保温。就像此刻，金色齿轮散发出的暖意，不是机械的温度，是陈砚留在时间里的体温，是奶奶用怀抱焐热的思念，是十二位守钟人用生命凝固的恒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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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瓣落尽时，窗口慢慢合上，陈砚的人影消失在玉兰花丛里。金色齿轮的转动声渐渐变缓，表面开始浮现出细密的纹路，像老人脸上的皱纹。苏辞仔细一看，那些纹路竟是无数个“36.7”组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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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在记录。”傅沉轻轻抚摸齿轮的表面，新齿轮与旧齿轮的齿牙开始咬合，发出“咔嗒”的轻响，“记录每个被温暖过的瞬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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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将拼合的玉牌放在齿轮旁，玉牌突然沉入齿轮内部，齿轮的颜色变得温润，像块被盘了很久的老玉。她站起身时，发现掌心的浅金色印记还在，摸上去暖暖的，和奶奶的手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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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的机械臂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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