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骨瓷裂缝
墨雾里，隐约浮出个巨大的钟摆轮廓，钟摆末端缠着根铁链，链锁上挂着块木牌，写着“1943.3.17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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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那天的钟摆！”苏辞突然想起奶奶日记里的话，“那天钟摆停摆了十七分钟，说是被只‘银鸟’撞歪了齿轮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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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突然狂笑起来，笑声震得墨雾都在抖：“银鸟！是陈砚的代号！他当年假装叛逃，就是为了把墨雾引去钟摆陷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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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扯断被墨雾缠住的机械臂，断口处喷出的银液像道喷泉，直直浇在晶体上。十二个人影顺着银液往外爬，脚刚落地就化作银色的光带，缠向墨雾——原来他们不是被囚禁，是在等能撕开墨雾的“银液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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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看着傅沉淌着银液的断口，突然明白那不是血，是陈砚记忆核的核心液。而傅沉，根本不是被墨雾吞噬——他在故意引墨雾聚集，好让十二道光带一网打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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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雾发出凄厉的尖叫，被光带缠成个银色的茧。傅沉晃了晃，机械眼的红光淡了些：“快……看看茧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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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冲过去，指尖刚碰到茧，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“咔嗒”声，像无数小齿轮在转动。茧上渐渐浮现出纹路，不是钟摆的齿痕，而是排歪歪扭扭的小字，是用指甲刻上去的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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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辞，当你看见这个，我应该在时间的褶皱里泡透了。别找我，去找钟楼第三层的砖缝，那里有盒杏仁糖，是你小时候最爱偷着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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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戛然而止，茧突然开始发烫，苏辞赶紧松手。她抬头看向傅沉，发现他机械眼的红光里，映着个模糊的小女孩身影，正踮脚往钟楼的砖缝里塞什么东西——那是五岁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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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，晶体彻底裂开，里面掉出片干枯的花瓣，是奶奶最喜欢的白玉兰。花瓣背面，用铅笔写着个日期，墨迹被银液晕开了一半，只能看清“6.1”两个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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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一日。苏辞的生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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