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木匣回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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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的机械臂开始发烫，纹身蔓延到眼角，让他的眼神添了丝属于陈砚的温柔：“直系血脉……你奶奶是守钟人后代，你也是。”他握住苏辞的手，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的齿轮印记上，“刚才镜片拼合时，你的共痕在发光，和陈砚刻刀上的齿痕频率完全同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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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往钟楼方向看了眼，那里的雾气正变成灰黑色，像被墨染过：“锚点开始崩裂了。”他把木匣往苏辞怀里一塞，“拿着它去钟摆室，用你的齿痕补最后道缝。记住，别让墨雾碰到木匣，那是被污染的记忆碎片，沾到会被拖进时间缝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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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刚握住木匣，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——三片镜片突然炸开，化作银粉融进傅沉的机械臂。他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，却笑了笑，和记忆里陈砚的笑容重叠在一起：“我陪你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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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钟摆室的走廊里，墙皮正在剥落，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刻痕，全是“三月十七”这个日期。傅沉的机械臂在前面开路，银纹扫过之处，墨雾像遇到火焰的雪，瞬间消融。苏辞摸着怀里的木匣，突然发现绒布下藏着把小刻刀，刀柄上的纹路，和她掌心的共痕严丝合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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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摆室的门是块完整的钟摆木，上面刻着道极深的齿痕，形状与苏辞的门牙印一模一样。她咬着牙用刻刀沿着齿痕划下去，木屑簌簌落下，露出里面的青铜锁芯——锁芯竟是用十二根细骨拼成的，每根骨头上都刻着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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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”苏辞的指尖刚碰到锁芯，十二根骨头突然转动，拼成个齿轮的形状，傅沉心口的印记同时亮起，与齿轮严丝合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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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嗒”一声，钟摆室的门开了。里面的主齿轮正在疯狂倒转，边缘的齿牙崩裂飞溅，每掉一块，走廊的雾气就浓一分。齿轮中央嵌着块透明的晶体，里面隐约能看见十二个人影，像被冻在冰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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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刻刀把你的齿痕刻在晶体上。”傅沉将苏辞护在身后，机械臂挡住飞溅的碎片，“陈砚的记忆在告诉我，直系血脉的齿痕能激活他们的自主意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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