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茧中回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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茧的裂缝越来越大，里面的人形轮廓渐渐清晰。苏辞看着那轮廓的侧脸，心脏突然狂跳——那眉眼，竟和她奶奶有七分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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啃痕人撞开暗门冲了进来，牙齿咬得咯咯响：“把原痕还给我！那是我用三十年齿痕换来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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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扑向记忆茧，却被苏辞下意识张开的手臂挡住。就在他的牙齿即将碰到苏辞脖子的瞬间，记忆茧突然完全裂开，里面的人影飘了出来——那是个穿着守钟人制服的老太太，手里攥着把铜钥匙，钥匙齿上的纹路，与苏辞掌心的共痕严丝合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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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？”苏辞失声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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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笑了，脸上的皱纹里泛起银光：“小辞，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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啃痕人看到老太太，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，身体开始融化，化作无数细小的齿痕，被记忆茧的银雾吸了进去。“不……我的原痕……”他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雾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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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抬手，将铜钥匙放在苏辞掌心。钥匙刚碰到皮肤，就化作道暖流钻进共痕里，苏辞感觉浑身的漏痕瞬间归位，那些游走的银线全部汇入心脏，然后顺着血管流到掌心，在共痕周围织成个完整的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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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痕不是某个具体的东西。”老太太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，“是每个守钟人用自己的齿痕，一代代拼出来的承诺——记住自己的痕迹，也守护别人的痕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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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突然指着苏辞的掌心：“你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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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低头，发现共痕周围的银线正在形成新的图案，像幅微型地图，地图的终点，是片被无数齿痕环绕的圆形区域，旁边标着行小字：“钟摆的心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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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的声音带着笑意，越来越远：“去那里……让所有的齿痕，都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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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影彻底消失时，记忆茧化作漫天银粉，落在溶洞的每个角落。那些散落的齿痕标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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