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茧中回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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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门后的黑暗比想象中更稠，像浸了墨的棉花，吸走了所有光线。傅沉机械臂的探照灯在前方切开一道光柱，照见满地散落的齿痕标本——有的嵌在石头里，有的挂在钟乳石上，最显眼的是根两人粗的石柱，柱身布满密密麻麻的牙印，深的能塞进拳头，浅的只剩层白痕，像被无数人用牙齿啃噬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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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齿痕……在动。”苏辞的指尖碰到最近一块标本，那上面的牙印突然收缩了一下，边缘泛起淡淡的红光，像活物的皮肤在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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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的探照灯光束突然剧烈晃动，光柱扫过石柱顶端时，苏辞看见个蜷缩的影子，正背对着他们啃咬石柱。那影子的动作很怪，头一下下往柱身撞，牙齿摩擦石头的“咯吱”声在溶洞里回荡，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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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它！”傅沉拽住苏辞往后退，机械臂弹出备用光源，照亮了影子的侧脸——那是张布满裂痕的脸，皮肤像干枯的树皮，嘴巴却张得极大，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，每颗牙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，仔细看，竟和齿痕库里的标本标签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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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‘啃痕人’。”傅沉的声音压得很低，“传说中守钟人的叛徒，当年为了独占原痕，把自己的牙齿改造成了能吞噬齿痕的工具，结果被反噬，永远困在这里啃石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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啃痕人似乎没听见他们说话，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撞头、啃咬的动作。石柱被他咬下的石屑落在地上，竟慢慢聚成个小小的齿痕形状，滚到苏辞脚边。苏辞刚要弯腰去捡，那石屑齿痕突然炸开，化作无数细小的牙印，钻进她的毛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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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！”苏辞浑身一颤，感觉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下游走，抬手去挠，却在胳膊上看到串新的牙印——是她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咬伤的痕迹，早就淡得看不见了，此刻却鲜红得像刚咬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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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漏痕在觉醒。”傅沉按住她的肩膀，机械指腹贴在她的牙印上，“别抵抗，让痕引引导它们归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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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掌心的银色液体渗进苏辞的皮肤，那些游走的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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