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锈色齿痕

都嵌着颗牙齿。“这是以前的守钟人留下的。”他指尖抠出颗犬齿，齿根缠着段生锈的铜丝，“他们用自己的牙当诱饵，把锈鼠引到齿轮箱里卡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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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突然明白过来。那些嵌在台阶凹槽里的碎牙、通风口挂着的舌面组织，都是守钟人留下的“路标”。她摸出那枚带着傅沉牙印的芯片，刚贴近墙壁，凹痕里的牙齿就开始震动，发出蜂鸣般的频率。锈鼠群突然躁动起来，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往齿轮箱的方向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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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！把芯片塞进主齿轮！”傅沉的机械臂已经开始漏油，刀刃上的锈迹正往关节里爬。苏辞扑到控制台前，发现主齿轮的轴心处有个凹槽，形状刚好能容下那枚芯片。但凹槽边缘布满细密的齿痕，像是被无数牙齿啃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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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芯片即将嵌入的瞬间，最大的那只锈鼠突然从齿轮堆里钻出来，它的门牙断了半截，断口处淌着绿脓，直扑苏辞后心。傅沉扑过来挡在她身前时，苏辞听见机械臂“咔嚓”断裂的声音——那只锈鼠竟啃穿了金属，咬住了他没被机械覆盖的左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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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珠溅在主齿轮上，烫出白烟。苏辞猛地把芯片按进凹槽，齿痕与凹槽完美咬合的瞬间，钟楼突然剧烈倾斜。所有锈鼠都像被磁石吸住似的，疯狂往齿轮箱里钻，接着是成片的惨叫声，混杂着骨头被绞碎的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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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靠在摇晃的栏杆上，左肩的伤口泛着灰绿，锈毒已经爬过锁骨。苏辞撕下衬衫下摆按住伤口，却发现他脖颈上新旧齿痕重叠的地方，血珠突然变成了银色，像融化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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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……”他抓住她的手腕，机械眼的光芒忽明忽暗，“守钟人的血里有解药，但他们的最后一颗牙，要嵌在钟楼的心脏里。”苏辞这才看见，傅沉的犬齿比刚才长了半分，尖端泛着和芯片一样的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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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萌萌突然指着笔记本尖叫：“最后一页的牙印……在动！”纸页上，苏辞刚才咬下的齿痕正在变深，边缘渗出银色的液珠，滴在地上，汇成条细小的溪流，往主齿轮的方向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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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楼的倾斜突然停止，齿轮转动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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