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齿痕密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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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！”苏辞认出这是傅沉的标记，拽着李萌萌钻进钢筋的缝隙。缝隙窄得只能侧着身过，墙壁挤压着肩膀，像被无数只手推搡。苏辞低头，看见笔记本的纸页被风掀起，最后一页的空白处，不知何时多了道牙印，新鲜得像是刚咬上去的，齿尖沾着点暗红的血，在纸上晕开，像颗小小的草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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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出暗门的瞬间，身后传来轰然巨响，控制室在火光中坍塌。苏辞回头，看见火焰里浮着个模糊的人影，正低头咬着什么，脖颈处的牙印在火光中闪闪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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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在里面！”李萌萌哭喊着要冲回去，被苏辞死死拽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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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辞摸了u盘，芯片上的齿痕烫得惊人。她望着坍塌的方向，突然笑了——那道牙印的角度，正是37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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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留了后路。”苏辞举起笔记本，最后一页的牙印正在渗出血珠，滴在地上，汇成个箭头，指向远处的废弃钟楼。“齿痕不会说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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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萌萌顺着箭头望去，钟楼的尖顶上，似乎有个小黑点在移动，像有人正用牙齿啃着避雷针，发出细微的“咯吱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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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卷起苏辞的头发，她握紧u盘，齿痕烙在掌心，像枚滚烫的印章。她知道，傅沉没有消失，那些咬过的痕迹、咽下的记忆、嵌在血肉里的齿印，早把他们连在了一起，就算隔着坍塌的废墟，隔着谎言与程序，只要牙齿还能咬合，就能找到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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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楼的指针突然“当”地响了一声，苏辞抬头，看见尖顶上的黑点掉了下来——不是坠落，是像片叶子般飘下来，背后拖着道银色的光，像被牙齿咬断的金属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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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来了。”苏辞轻声说，掌心的齿痕突然凉了下去，与脖颈后的印记形成奇妙的共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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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落的人影在离地面三米处突然稳住，傅沉的脸在月光下清晰起来，嘴角沾着金属碎屑，脖颈处的牙印还在流血，他举起手里的东西，是半块被啃得不成样子的钟楼齿轮，齿牙上的印记，与苏辞笔记本上的最后一道，完美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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