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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衍舟轻声道:“但父亲他不喜欢我太聪明,也不希望我学武、修道,更不想我认字读书,孕育文心,二十年来,经歷大大小小数不清多少次的暗杀,我如果不如他所愿那样,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二世祖,也活不到今天。”
一旁侍立的红衣少女春潮,听闻这番话语,眼里的惊异之色更甚,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眼沈衍舟,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一样。
在她的印象中,这个紈絝二世祖,总是招惹各种麻烦,不是调戏这家的贵女,就是出言不逊,怒骂某位大人。
甚至於之前,还吵著闹著,想要夫人把自己赐给他。
不曾想,他还有这样的一面,这些年都是自污藏拙?
俞沉鱼沉默了。
她似乎也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一样。
陌生之中,又带著一些欣慰。
“那你恨他吗?”俞沉鱼问道。
沈衍舟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,片刻后,才摇了摇头道:“孩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,但如果没有父亲,我也没有这二十年来的锦衣玉食、前呼后拥。”
模稜两可的回答。
俞沉鱼轻轻点头,看来还是恨的。
“放心,哪怕你父亲再心狠,他也不可能让你消失的,你一旦消失,明德殿內的那位再起疑,那可就解释不清了。”
“你父亲可是这天底下心思最縝密的人,他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和破绽。”俞沉鱼轻轻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