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没治好,再整出神经病来,那就有点儿招笑了。
徐军很快就沉住气,断定自己不是魔怔了。
主要是魔怔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魔怔了的。
再一个要是练劈叉了,自己的身体肯定有反应,不管是特別难受还是特別舒坦,总得有个感觉。
但是昨天徐军並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,相当的平和。
徐军断定自个没魔怔之后,心里一下定了下来,开始尝试去倾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动静。
在炕上硬生生坐了一袋烟的功夫,徐军睁开眼睛,满脸惊讶。
徐军发现,耳朵里面听到的声音,居然就是外面整个晒甲营甚至附近野地山林里面的声音。
风吹树枝草叶的摩擦声,门閂窗户的撞击声,牲口的脚步声叫唤声,野地里各种还活著的耗子之类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,甚至还有村子里早起人家生火做饭的动静,两口子吵架的动静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。
房间里炉子即將熄灭的炭火微微碎裂的声音,水壶里已经不再沸腾的水缓缓冒出蒸汽的声音,嘎子在房樑上平稳的呼吸声,孙卫东磨牙打呼嚕的动静。
只不过这些声音全都混杂在了一起,平日里根本就没人注意到,所以徐军刚开始听到的时候,觉得十分陌生。
等到分辨清楚之后,徐军嚇了一跳。
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