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是过完年回来。反正你过年的时候忙,到处有应酬,顾不及我。小钟道。
他道:早些回来吧。过年商店都关门了,一个人在外也不方便。
小钟暗喜他没发觉异常。
出门那天,她提前换上原定在新年穿的裙子——大半是一个人在外面,也无所谓年不年的了。这时她才觉出即将逃跑的紧张感,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带。可她本就没有多少行李,为防大钟起疑,东西更是能少带就少带,只装了几身衣服和必须的日用品。缺的都可以临时再买。哪还有什么可忘的?
大钟早上在学校改考卷,傍晚的飞机,下午她无所事事地坐着,等他回来见最后一面,揣起一粒青枣,没有吃,又放下,放下又揣起。
他两点半到家,问需不需要送她去飞机场。
她说已经和妈妈约好一起过去。
时间还早。他走上来,缘着青枣吻过她的掌心。略带伤感的沉默又像潮水一样,带来想做爱的心情,他埋首在她的胸前,恋恋不舍地吻了很久。
直到敬亭打来电话。
敬亭说,她这边先陪另一个女孩去机场,在机场等小钟。
大钟趁人之危,又将裙子拽低了些。
小钟极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,敬亭好像仍觉出微妙,有些着急地挂掉电话。
心砰砰直跳,呼之欲出,他就着微烫的嫩肉吮咬上来。
她常以为自己的生命充满空洞,像风一样的他在里面轻盈地流转,此刻被狠狠扼住,才霎时间感知到其中的实在。她痛得没法思考,颤抖着呻吟。
此刻的他正妖魅地仰着眼,似古典小说中偷心而食的精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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