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呵,果然。她忍不住在心里暗嗤。他一看就是个最乖最温驯的好学生,哪会真做叛逆逃学的事,还不是事出有因。
他一笑置之,“也顺便借本书。等过段时间闲下来,终于可以读胡塞尔了。”
如果没记错,弥勒在当领导以前教政治,原本的专业是哲学。他听大钟这话,语调竟轻快地上扬,“你对现象学感兴趣?以前我的导师就是做这个,他还很想留我继续读书。可惜家里老人生病,只能出来工作。本来以为教书两年还会去读研,不知不觉就教了大半辈子。时代变了。现在的小孩高中就读康德,后生可畏,真是比不过。放在我那会,很多人都不知道哲学是干什么。”
“现在也一样。”大钟附和着,暗暗领弥勒往外走。
呼。危机解除。
小钟寻思两个人已经走远,轻手轻脚地从书架后走出来。
不意大钟又折回来,两个人正好对上,大眼瞪小眼地陷入尴尬。
她先发制人道:“你不是跟弥勒一起走了吗?”
“他还要继续抓违纪,我和他一起干嘛?教导主任,最是费力不讨好。越是尽心尽力做得好,越要遭学生记恨。”大钟道。
小钟怎么都觉得他话里有话,分明是指桑骂槐,还记仇先前她“错怪”他的事。
“哟,你还有理了?”她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不屑的假笑,模仿着想象中校霸的姿态,缓缓逼至他面前,又翻脸凶道,“新来的,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。好言奉劝你一句,别来管我。不然,我有的是法子作弄你。”
“我要想抓你,开学第一天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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